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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家族利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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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為什麽這麽吃驚?”雲犀看著他說,“我前幾天看的連續劇男女主就是假結婚。難道離婚了不能再結婚嗎?可以的吧?”

就算在雲犀那個時空,休妻、合離也是聽憑嫁娶,不可能不讓改嫁啊!

雲犀自認為自己對這個時空的民俗進行了深入的了解,應該沒搞錯。

“可我父親那個人……”文竹有點尷尬,看了看他父親挺直的背影,訕訕地說,“那我母親不就真成第三者了……”

啊,雲犀忘了這個問題。

“抱歉,”雲犀誠懇的說,“這裏小妾不合法,差點給忘了……”

文竹:“……”

心想著雲犀肯定是瞎編亂造的偶像劇和古裝劇看多了,文竹無奈的說:“你以後少看些莫名其妙的劇……”

“知道了,下次我找點歷史正劇看,那應該沒問題。”雲犀認真的說,“還是應該多查查資料,多了解一些。”

“那……還行……”文竹也只能這麽說。

心好累,文竹如是說。

這麽會兒功夫,夏冬青辦好了相關的流程,只需要再簡單確認一下,問幾個問題。

他們本來就是受害者,想必很快就會放行。

店主和那群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打手都被抓了起來,店主哭哭啼啼,說他的臉是被雲犀給打的,雲犀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。

聽到這家夥的哭訴,雲犀默默伸出自己纖細白嫩的小手。看著那柔若無骨的小手,再看看店主臉上好大一塊青紫,大家都沈默了。

“我說的是真的!”店主委屈極了。

可惜沒人信他。

“對了,”雲犀說,“還記得在店門口喊了一句‘巡邏的來了’的人嗎?最好把那個人抓起來盤問一下,他們店鋪肯定有內外接應的人,否則消息不會這麽靈通。”

調查人員點著頭,店主的臉色慢慢變綠。

“我們一提出卡牌被騙的問題,店主便叫出了那些打手。”雲犀說,“這肯定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問題,之前別的受害者肯定也找過這家店鋪,問問卡牌街其他的店,或者經常光顧的人,或許會有線索。”

調查人員低頭記錄,店主的嘴唇哆嗦著。

“這種騙局既然不是第一次發生,那麽之前就沒有可以幫忙作證的人?”雲犀悠悠說道,“我朋友說,她問過周圍的幾家店鋪,他們都說沒看到她被騙,沒人出來作證。要麽他們收了錢,要麽就是同夥,也或許,這家星火卡牌店的本事太大,他們都不敢惹。”

“你……”店主臉色由白轉綠,由綠轉青,顫抖著說道,“你們給我等著!”

雲犀眨了眨眼睛,轉頭看了夏冬青一眼說:“叔叔你看,他威脅我!”

“她說的很有道理,”夏冬青說,“可以朝著這個方向調查。”

“好、好的。”調查人員抹了抹頭上的汗,恭敬的答應著。

“還有,”雲犀笑著說,“在卡牌交易中心門口裝一個監控,應該花不了幾個錢吧!”

這招簡直是趕盡殺絕,店主哭喪著臉,一副喪家犬的表情。

“將卡牌店的所有卡牌全部封存,等待失主來認領。”夏冬青微微皺眉,看著那些調查人員說,“我想,你們一定能做好這些事。”

“是!”調查人員挺直腰桿說,“請統領放心!”

“統領?”雲犀有些疑惑的轉向文竹問道,“你父親官很大嗎?”

“還好吧。”文竹這樣回答。

“哦。”雲犀應了應。還好,那就是不太大的官?

就在此時,雲犀晚上的終端響了起來。

之前她和文竹的個人終端都被收起,剛才才還給他們。終端一響,雲犀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。

她把方冕給忘了!

接通終端,那頭傳來了方冕帶著哭腔的聲音:“你在哪兒?我怎麽一直聯系不到你?”

“我在……”雲犀頓住了,她怎麽覺得有點不對頭。

咦?

覺得終端裏傳來的聲音過於清晰,雲犀轉而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。

雲犀:“……”

方冕:“……”

“你怎麽在這兒啊?”方冕一下子撲進雲犀懷裏哭道,“可算是找到你了!”

一旁一個調查人員一邊看著她們一邊記錄:“失蹤人口找到啦!”

雲犀:“……”

“放心放心,有我照顧她,不會有事。”文竹在一旁說,“你看她這不是好好的?”

方冕看了看文竹,埋怨道:“出來約會也不告訴我,真是重色輕友。”

雲犀:“……”

“沒……我們還沒……”文竹紅著臉解釋道,“我是陪著她來找丟失的卡牌的!你看,我們找到了一部分。”

文竹拿出剛才退還給他們的四張卡牌,展示給方冕看。

“這是我上次丟失的卡牌?”方冕拿著卡牌非常開心,“找到了?”

“找到了。”雲犀想了想說,“正好,你可以幫忙指認一下當時騙你的人。”

“好!”方冕氣勢十足,“交給我吧!”

其實上次被騙,雖然後面緩了過來,方冕心裏頭總覺得不是滋味。

現在可好,卡牌找回了一部分,壞人也得到了懲罰。

方冕非常高興。

指認過程很容易,方冕一眼就從那些打手中找到了騙她的人,對時間、地點、過程說得也很清楚,流程很快就結束了。

不過就算這樣,時間也過了許久。四個人走出調查廳的時候,已經到了後半夜。

夜色如墨,點點星光璀璨,天幕仿佛離人很近,又仿佛離人很遠。卡牌街一片靜寂,幾乎聽不到半點聲音。

“我送你們回去。”夏冬青說。

“不用啦,怎麽好意思。”知道這是文竹的父親,方冕在長輩面前有些拘謹,小心翼翼的拒絕。

“沒關系,你們客氣什麽啊?”文竹說,“放心,這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麻煩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方冕還是覺得不好意思。

雲犀看了看夏冬青說:“那就謝謝叔叔的好意了。”

夏冬青撥通了終端,終端只是響了一聲就斷掉。過了一分鐘,一輛豪華加長懸浮車停在他們面前。

方冕:“……”(目瞪口呆)

“來吧,這個車坐起來很舒服的。”文竹紳士的幫女士們拉開車門。

方冕將呆若木雞的方冕拉上車,然後自己也坐了上去,接著是文竹和夏冬青。

車裏空間很大,四個人坐很寬敞。可是方冕依舊很拘謹,很端莊的坐在一個角落。

“你家住哪兒?”文竹問。

雲犀看向方冕,她是從來不記門牌號的。方冕怯生生說了一個地址,語氣都沒有底氣。

“莊叔,送她們回家。”文竹請求道。

“好。”那位年紀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司機應道。

車子開得很快,沒一會兒就到了目的地。

門開了,雲犀拉著方冕下車。

“你家住這兒?”文竹看了看說道。

“怎麽?”雲犀卡著車門,看著他。

“很清靜的地方,我有空去你家做客。”文竹笑了笑說,“歡迎我嗎?”

“那當然,歡迎你隨時過來。”雲犀回答得很瀟灑。

兩人很哥們的擊了下掌,雲犀關上了車門。

車子重新開啟。

文竹和夏冬青相對無言,夏冬青凝視著自己的兒子,文竹則低著頭。

“文竹。”夏冬青叫了文竹的名字。

“幹嘛?”文竹有些慌亂。

“不可以是她。”

“什麽意思?”文竹擡起頭來,疑惑的看向父親。

“剛才我避開你們,詳細查看了雲犀的個人資料,她現在就讀於芳草卡牌學院,是B級精神力。”夏冬青深吸一口氣,看著兒子的眼眸說,“我說過,你將來的妻子精神力等級必須在s+級別以上。”

文竹猛地一怔。

他才跟雲犀見過兩次面,雖然對雲犀有些好感,但還真沒考慮這麽多。

但即便如此,也不代表他能忍受父親的無端幹涉。文竹幾乎是一下子便憤怒起來,有一種任人擺布的錯覺。

“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!”文竹看著父親,微微提高了聲音說,“你沒有資格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。”

“我是你父親。”夏冬青不容辯駁的說,“別的事情都可以妥協,唯獨這件事情不行!總之,你將來的妻子絕不能是她!”

“我真沒想到,你竟然會這麽說!”文竹難以置信的看著父親,“你剛才還說對她愧疚,還說要照顧她!結果翻過臉來居然說出這種話!爸!你不覺得你自己太虛偽了嗎?”

“我沒有說謊!我是對她愧疚,也答應會照顧她。”夏冬青冷靜的說,“但,這是兩碼事。你如果真的喜歡她,現在就應該離開她!這樣,對你們兩個都好。”

“我喜歡誰,是我的事!”文竹怒道,“我知道你養大了我,可這不代表我什麽都得聽你的!”

“一個只有B級精神力的妻子是不可能得到家族認可的!”夏冬青說,“你甚至不可能跟她結婚,只能一輩子讓她當你的情婦,你願意這樣嗎?”

“就像我母親那樣?”文竹冷哼一聲。

“是的。”夏冬青回答。

“所以你是後悔了?”

“是!”

文竹怔怔看著夏冬青,而夏冬青也看著自己的兒子。

夏冬青冷銳的臉如巖石般堅硬,神色冷得仿佛九月寒冬的雪,但他的眼底深處卻似乎帶著一絲悲涼。

“是的,就像你母親那樣。”夏冬青說,“所以你絕對不能選擇她,這是我的底線。”

“所以你妥協了,你就讓我也妥協?”文竹嘲諷道,“別忘了,我不跟你姓!我又不是婚生子,根本不被家族承認的!你說,族譜上有我的名字嗎?”

“會有的!”夏冬青強硬的說,“將來一定會有!”

“什麽鬼?我十四歲你就這麽說,現在我都十九了!”文竹簡直要被氣笑,他說,“而且我根本不在意那些!不做你的繼承人我樂得清靜!所以,我跟誰在一起、跟誰在交往都是我的事!你沒有權利管我!”

“我有,就憑我是你父親!”

“停車!”文竹別開臉喊道,“莊叔!讓我下車!”

“小少爺……”莊叔語氣為難。

“你要是不停車,我就打開車門跳下去!”

“小少爺!”

“你可以不停車!”文竹把手指放在車門把手上威脅道,“你可以試試!”

莊叔沒辦法,他只得慢慢停下車。文竹打開車門跳下去,重重的關上了車門。

看著兒子的背影逐漸在視線裏消失,夏冬青輕聲吩咐道:“回家。”

“先生,少爺他……”莊叔斟酌著語句,似乎想勸解。

“他從來沒跟我發過這種脾氣。”夏冬青沈吟著說,“看來他真的很喜歡那個女孩。”

莊叔嘆了口氣,重新發動車子。

“先生,小少爺他遲早會知道,你是全世界對他最好的人。”莊叔邊開車邊說,“我也是有孩子的,他這歲數正是最叛逆的時候,你得慢慢來。”

“我像他這個年紀的時候,早已經獨當一面。”

是的,夏冬青十八歲的時候已經上了戰場,贏下第一場勝利。在此後的二十多年裏,他一直都是最英勇的戰士,死在他手裏的星怪不計其數。

可就是這樣,他依然無法跟整個家族抗爭,依然不能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。年輕時的浪漫夢想在現實面前碎得一敗塗地,只留下些許回憶留在了風裏。

他說這些傷人的話,做這些不近人情的事,只不過是希望兒子能夠得到幸福。

僅此而已。

繼承家族的事,如果實在辦不成,那就算了……一輩子不跟他姓又有什麽關系?入不了族譜又有什麽關系?未來家主的位置隨便讓誰當,夏冬青都無所謂。

沒什麽比抓在手中的幸福更加實際,兒子是他的底線,夏冬青只希望兒子能夠過得舒心一點,盡量享受更多一絲的自由,一生都能過得順遂。

但願一切都能如他所願,但願有一天兒子能夠理解他的一片苦心。

但願如此……

作者有話要說:

叛逆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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